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醜聞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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醜聞?

君衍會來,也是全在陸攸寧的預料之中。

本已是無助的易裳向門口望時,眼中驀地燃起了希望。

“仙尊!”

君衍的臉色依舊蒼白,看來受的傷還真的是重,陸攸寧淡淡地向他看過去,等著他開口。

木恬起身,禮數還是要盡到,“仙尊好!”

堂中的弟子們除了木聞雙和陸攸寧,無一不跟隨他們峰主,向君衍行了禮。

故而先註意到君衍的衣襟上有血的,還是陸攸寧。

君衍頷首,“峰主好!”

易裳向前一步,想要到他身邊,君衍卻在二人之間設了一道不大的結界。

易裳瞬時慌了,“仙尊這是何意?”

君衍擡眼,“我北渚仙境之人無意冒犯扶安門,君衍今日代她在此向各位致歉,希望峰主能饒恕她一二。”

“北渚仙境之人”六字格外刺耳,陸攸寧起初只當是聽聽,卻不料會成了心中一根刺。

眸光黯淡幾分,她冷笑一聲,卻無更多話語。

木恬沈穩出聲:“易姑娘之事也是情有可原,仙尊自然不必如此謙卑,仙尊在我扶安門受傷一事,扶安門也理應給您交代,不如此事就如此作罷。”

君衍:“我受傷一事,不怪扶安門,昨日之爭,也只是交手而已,傷其實是舊傷。”

陸攸寧感知到他的目光,卻並不願予以回應。

君衍繼續道:“為了給扶安門交代,我今日便帶人離開,此次仙門大會,也不再參加,望峰主寬宥!”

易裳萬萬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,她想出聲,最終卻只剩了氣憤和不甘。

陸攸寧依舊不語,仿若君衍是空氣一般。

木恬身為扶安門目前的代理掌門,對於此事理應顧全大局。

君衍能退讓至此,木恬還有什麽拒絕的理由?

人走了,對誰都清凈。

“如此,便聽從仙尊所言,我扶安門今日下午會派人送仙尊回仙境。”

君衍輕聲回決:“不必了,我們現在就離開!”

扶安門眾人不由心道:那感情好,快點走吧,省的看著心煩!

君衍默不作聲收回結界,繼而轉身,一步一步,背影竟染了落寞之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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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攸寧不曾回首,直至那道氣息的離開,她心中的郁結之氣才散了個幹凈。

木恬見她臉色不佳,遂關心道:“人走了,攸寧你也不要再介懷了。”

介懷?何來介懷?

她重生就是來虐渣的,只是還不暢意罷了。

看來什麽時候得去北渚仙境親自拜訪一番了。

易裳,你等著!

“師叔不必擔憂,攸寧無礙!只是這石閑——”

陸攸寧皺眉,石閑此時竟已不知所蹤!

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驀地笑出了聲,“石閑你怎麽躲到我身後來了?”

這少年劍眉星目,倒是個活潑模樣。

木聞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少年立馬噤聲,不敢說話了。

他把石閑提溜出來,送到了眾人面前,繼而極小心翼翼打量了一番木聞雙的神色,“師父,這人怎麽處置?”

此少年正是木聞雙的徒弟,左宣。

他自然是知曉木聞雙不會理他的,此舉也只是盡可能地想求一求原諒。

木聞雙擡頭看向木恬。

木恬輕咳一聲,身子大概還是未曾好利索。

他看向地上狼狽不堪的石閑,眸中盡是厭惡:“扶安門留不得此種人,廢了他的靈脈,扔出去吧!”



扶安門弟子在築基之前,所學課程皆由四峰統一調動安排。

同一屆弟子自小便在一處學習,為了相互督促,也是為了增進同門情意。

陸攸寧下午閑著無事,特意守在了平日裏小輩弟子們相約練劍之處,想看看這一屆的資質如何。

上午木恬將她留下說了許久的話,提到了收徒一事,她起初並不大能提的起興趣,待離開清雅峰之後,又隱隱動心了。

從其他峰裏收幾個小徒,哪怕是當作內門或是外門弟子,也是不錯的,畢竟臨仙峰內實在沒什麽人煙了。

讓他們幫忙看看山,打理一下花草樹木,自己也落得清閑,將來說不定還能學學師父,雲游四海去。

說起師父,陸攸寧倒是又想起木恬今日和她所說之話——

“你師父他最後一次來信,是在七年前,他那時說自己在凡世一座叫‘符殤’的小城內做教書先生,我曾派人去那裏找尋過數次,卻一無所獲,你什麽時候有空了,也去看看吧,萬一能尋到知曉他去處的人。”

陸攸寧橫躺在一棵梧桐樹上,樹葉郁郁蔥蔥,隱了她的身形,用一本心經遮了眼。

符殤城?怎麽聽著這麽像一個魔城?

反正她閑著無事,倒不如明日就去看看,找師父終歸還是大事。

雖然她也不是太迫切見到他,但還是要盡盡做徒弟的義務的。

不遠處有一群少年少女的聲音傳來,陸攸寧瞬時放輕了呼吸。

“左師兄,聽說你們清雅峰出大事了,真的嗎?”

一名少女面帶紅暈,纏在左宣身邊,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。

左宣抱了一把劍,皺了皺眉頭,小少年明顯有點不耐煩。

少女依舊不知看人臉色,“左師兄,你給我們講講嘛!”

左宣不說話,從後面跟上來的步融卻開口了,“哼,有什麽大不大的,也不過就是趕走了三個人而已,清雅峰的事情說出去,也頂多算一則醜聞。”

左宣擡眼,狠狠道:“步融,你不要亂說話,什麽叫醜聞?”

步融作為步秋山的徒弟,性子還不如他師父討喜,“我說你什麽了嗎?又不是你師父的醜事,我說陸師叔呢!”

“陸師叔”三字讓樹上的陸攸寧甚是無語片刻。

左宣眸色微沈,手中的劍嗡嗡作響,“你再說一遍試試!”

步融身後跟了一群少年少女,他們很自覺上前將左宣圍住。

步融揚聲道:“左宣,不要以為你師父很厲害我們就會怕你,我們楚華峰別的不強,人卻是多的,你想動手也得有以一打十的魄力才行。”

陸攸寧微瞇眼,自己不過是想來挑個徒弟玩玩,居然這麽巧合目睹了一場“大型未成年群毆現場”?

這可有些暴力,不過她還是想看看發展,再適時出手。

左宣神色冷起來也頗得他師父木聞雙幾分真傳,“是,你們楚華峰人多,我要出手,自然不占上風。”

步融冷哼一聲,“你知曉就好!”

左宣:“但這不代表我就真的不敢!”

步融這下有些惱了,“哼,我就不明白了,我說陸師叔有醜聞怎麽惹到你了?她和北渚仙尊還有那個叫易裳的女人是什麽關系,有誰不清楚?我可是聽說,是陸師叔買通了石閑去栽贓易裳。”

陸攸寧看戲的心思頓時消散地一幹二凈!

哦?還有這樣一說?看來這扶安門看似風平浪靜,實則,藏的禍害還真的不少啊!

她親手除掉一個石閑,也不過是個開頭。

左宣氣的恨不得拔劍,但他依舊在忍,此時另一個白衣少年湊近了一步,憑長相來看,倒是儒雅一掛的。

“兩位師兄,你們不要吵了,我們還是快些開始練劍吧,不然等到長老考察時,我們都慘了。”

其他弟子紛紛附議。

步融也不是糊塗性子,他擡手,楚華峰的人便都向後退去了。

他對方才出言的少年道:“池白,你倒是說說你對這件事的看法!”

陸攸寧:池白?時燕的徒弟?

池白斂了眉眼,低聲道:“我不知道,這件事終歸不是我們小輩該討論之事。我只知曉一點,陸師伯她始終都是我們扶安門之人,我們不能站在她的對立面。”

左宣擡眼,淡淡地看向池白,而步融卻驀地沒了話說,微微張口,有些尷尬。

正值眾人沈默之時,陸攸寧起身,從樹上飛了下來。

面對她的少年少女們驀地瞪大了雙眼,唯有左宣不曾看到她。

陸攸寧緩聲開口:“今日天好,我還想著到此處歇一歇,不曾想會占了你們練劍的去處。”

左宣的後背微僵,生硬地轉過身來,一雙眼亮了亮,“陸,陸師叔!”

陸攸寧對他點頭,繼而擡眼,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少年少女,步融羞得臉紅脖子粗,幾乎快要冒煙了。

陸攸寧眸中有笑意,“要是熱的不行,就去洗一把臉吧!”

步融低頭,更加難堪了。

陸攸寧也無意指責他什麽,她的視線落在池白身上,那少年一雙眸子幹凈的很,正認真地看著她。

陸攸寧:“你就是池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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